方士谦在宴席上是喝了酒的，晚上回去之后酒醒了些，倒是还记得楼冠宁说的事儿，怕自己是醉了美化记忆，又多嘴问了孙哲平一次。

孙哲平酒量神弱，又常自己开车来回，总是一杯端了到结束才将要喝干，此时神智还十分清醒，语调清晰一字一句向方士谦解释资金和建地来源，甚至还拿出几份合约和备忘录来证明所言不虚。

方士谦看看容易卡壳的几个重点事项都有眉目了，便打起了回国的主意。孙哲平没什么意见，摆摆手说你去定票呀，一边和楼冠宁企鹅说方士谦也要先回国了，你哥俩几个要不一起走？楼冠宁说我那儿有人多给他留的头等舱位，价格很低，让孙哲平问方士谦需要与否？

方士谦虽然已在业界被封神级位置，说钱是真的不差，但他早从王杰希那儿传染来能省即省能攒不花的优良习性，想想双方也没过于复杂的利害关系，之后动工也得有好一段交集，就让楼冠宁卖了这回人情。

答应之后才想起忘记问起飞时间，一问之下方士谦差点没吐血——一天半之后的飞机票，怎么算都来不及把他自己的所有物打包完成一起带上机。

方士谦和孙哲平面面相觑一阵，决定先回去看看建地环境还有没有什么能够进化或改良的空间，回头来再议，顺手又定了回腐国的票——所以说这番折腾到底是怎么个思路谁也没个头绪。

方士谦一边收拾行李，一边在想这趟回去要去哪里做些什么见谁的面，脑里出现那双大小眼之后突然就卡机了，半个人弯进行李箱埋在衣服堆里演鸵鸟。

孙哲平路过要去卫生间的路上看了他一眼，从卫生间出来要回客厅的路上又看了他一眼，莫名的同情心油然而生，蹲在他身旁双手捧颊一脸哀悯。身长183公分的鸵鸟缓慢起身，转头看着孙哲平，幽幽地说道。

「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……」

「咋？」

「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哪……」

「哦？让王杰希帮你算一卦如何？」

「孙哲平你大爷！！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