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[方林]好久不见的番外，唐昊视角叙述→[方林] 好久不见 11

　　方锐和林敬言都是把事放在心里的人，若不是我借机坑了他一把，还不知道他和呼啸的合约就要到期──当然更不知道，他也不打算再续约，于是这张意外定下的EP也意外地成了他在呼啸的最后作品。

　　录音那时费了不少劲，明明是他自己写的词，却老在某些句子唱错，他搞成你，你变成我，我成了他什么的。我问他干脆砍了吧，他不肯，我又问说那改几个词吧，他也不要，就死命地磕用力地嗑。

　　我看他和歌词折腾了好阵子，那些你你我我他他谁谁谁我都背起来了他还不时弄错，阮永彬问他何苦？他却只是苦笑，而我板着脸，出门去抽烟。

　　也不知道他是突然开窍还是就地觉醒了，我抽完烟回来开录的那次一条过。

　　他放下耳机，仰着头长吁了一口气，神情和劫后余生相差无几。后期就麻烦你啦唐大制作！他露出一个笑容，挤出来的，不甚好看。我应了一声，招手要他从录音室出来。

　　他边听干音边摇头晃脑，我看着他摇来晃去，烦躁都一股脑儿涌了出来──那些你你我我他他谁谁的，难道以为我都看不透？！

　　EP发表会前的某个晚上我刚要睡下时听见他揪着棉被讲梦话──指不定是梦见拿着话筒在唱歌──，稀哩呼噜还有点含糊，倒还听得出来完全是正确的。隔天我和他说，你昨晚讲梦话，歌词都特么对上了，他呵一声，说哥都背好了，妥妥的。

　　呵，妥妥的？我挑起眉看他歪着嘴笑，真想拿个镜子放他前面跟他说，笑得挺难看的。

　　发表会上三首新歌都唱完之后，他向我打了个手势，让我把吉他交给他。他坐在我原本那位置上，刷了几个和弦，起了音开口唱，唱的小芳，底下观众零零落落地笑，他看了看眼前排的几个姑娘，也淡淡笑了一下，接着闭上眼睛继续唱。

　　结束后我在保母车里等到他，他突然拿出手机播了一段录音，是林敬言不知道在什么场合下唱的小芳，人声还算清晰，但背景一直有杂音，轰隆隆地，大概是音响的回音。老实说，林敬言唱得挺好的，比他唱得还有味道，我想所谓的真情实感，或许也就是这样了。

　　刚刚播完那时我还在猜林敬言是什么时候给他录的，或他们是不是想通了考虑要复合了，没想方锐毫无预警爆起手速就把音档给删了。

　　你干啥？！我没来得及阻止他，他握着手机说，这次是他和林敬言的第一次见面。我没反应过来，他又继续解释道，是他还在蓝雨的时候，方世镜一时兴起让林敬言上台唱歌，林敬言就自己选了一个小芳。

　　林敬言当时用的是喻文州的键盘，那台键盘在表演期间会一直开着录音功能以便检讨用，顺道也把林敬言那段给录了下来。喻文州后来知道方锐对林敬言有意，又另外剪了出来给他。

　　哦……我眨了眨眼睛，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。他说完以后收起手机，头靠着窗户，含糊说了几句，因为听不清，我『哈？』了一声，重复到第四次，我才听清楚他说的──『反正又不是唱给我听。』